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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我魂魄》解读之一马坊之战和马堡之战
老普 于2006-01-12 16:26:12发表于长城小站
  由衷地佩服,我读云杉的《追我魂魄》,佩服作者的文笔,更佩服那种穷尽追索的精神。
  我也云游,还约集小站的网友,一起去抗日的战场东团堡,黄土岭,孟良城,插箭岭,牛邦口,一起去看望白求恩,王二小。。。。。。可是我写不好,缺陷就是工科思维。
  用工科思维去解读《追我魂魄》,培蕊、兔唇、李营长、黑村长、老铜寿……,还有穆易,陈辉,王俊,甚至最后是云杉本人的命运都深深打动着我。
  在民族最危难的时候,左权将军,李营长,黑村长,培蕊们怎样去战斗;他们的战友穆易,王俊如何去回忆,直至云杉的追索都是我追索的目标。
  就像双石所言:“先人们为民族复兴自强不息前仆后继地奋斗和牺牲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一个伟大民族的蓬勃昂扬浩然之气只能由此而生由此而长。”
  所以我想站在《追我魂魄》的肩上,再去追寻抗战的历史。
  解读之一:马堡战斗就是马坊战斗
  参考资料一:《难忘的往事》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
2005年08月02日李德生,简称李文
  参考资料二:《追我魂魄》节选,作者云杉,简称云文

  在云文中,马堡之战的重要意义是“铜家峡人从心底里接受了八路军,并且至死不悔,应该是在攻克马堡之后。”

  (一)环境描述
  云文:马堡是日本人在晋中修建的最大的据点和神经中枢,地下暗道四通八达,一直通进大山的深处。晋中马枋、羊泉一带上了年纪的村民,至今还对这个吃人魔窟记忆犹新。在马堡的周围,四处丢弃着被日本人杀害的中国人的尸体,野狼白日梭行,。。。
  李文:马坊镇,位于山西省和顺县西北,地处和顺、昔阳、寿阳、榆次、太谷、榆社6个县的中心地带。1941年7月,日军从各县强抽大批民工,用两三年时间,在马坊镇北的堆儿梁山岗上修筑了坚固的堡垒,长期驻扎。日军依托此据点,四处扫荡,杀人放火,强奸妇女,无恶不作。马坊据点,成为楔入我太行抗日根据地的一大“毒瘤”。
  
  (二)作战季节天气天降大雪
  云文:前日深夜,八路军战士用长布覆盖身体,潜伏在据点前方至拂晓。凌晨开始降雪,大雪盈尺,日寇始终没有发现冰雪之下的八路军战士。
  李文:我们还准备了染成黄色的土布,用来掩蔽在敌人碉堡前我军的行动;每人准备了棉袜子,以便走路时减少响声……3月4日下午,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我立即下令部队以急行军向日军马坊据点进发。当晚10时,在地下人员接应下,突击队分别进入城堡东南面坡下3间废窑洞内隐蔽起来。

  (三)战斗精心组织策划,于清晨敌早饭时机发起
  云文:我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李营长等人选择了拂晓后进攻的方案。这个据点的日本兵在吃早饭的时候会穿上木屐,换句话说,他们既没有光脚,也没有穿军靴,而是穿着那种夹着脚趾,会呱嗒呱嗒响的怪东西,穿着木屐的士兵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如果换穿靴子就会给李营长他们赢得宝贵的几分钟。
  李文:第二天当日军开早饭时,刘占才发出预定信号,突击队员分四路迅速冲向大门。尖刀班长罗西文手起刀落,劈倒了两个哨兵,随后我们很快占领了卫兵室、东南角碉堡及电机房、伙房、马厩等,并冲进士兵宿舍,同正在吃饭的日军展开近战。

  (四)单挑日小队长
  云文:马堡的日本指挥官在大势将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决斗。。。。日本人突然发出一声狂叫,神经似已崩溃,他丢下刀,转身逃去,而且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铁丝网,被几个八路军战士捉住了。
  李文:日军小队长铃木和我拼起了战刀,被我砍伤后活捉。激战到下午1时,全歼日军数十人,生俘8人,缴获小炮1门,轻重机枪各1挺,步枪数十支,枪炮弹90余箱,炸药10余箱。是役,我军伤亡10余人。

  (五)战斗纪元和地点
  根据李文,马坊战斗发生在1945年3月4日。
  云文以这次战斗为素材,拟名马堡。


参考资料一:难忘的往事: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
2005年08月02日李德生

  马坊镇,位于山西省和顺县西北,地处和顺、昔阳、寿阳、榆次、太谷、榆社6个县的中心地带。1941年7月,日军从各县强抽大批民工,用两三年时间,在马坊镇北的堆儿梁山岗上修筑了坚固的堡垒,长期驻扎。日军依托此据点,四处扫荡,杀人放火,强奸妇女,无恶不作。马坊据点,成为楔入我太行抗日根据地的一大“毒瘤”。
  1943年9月,我从129师769团调入太行2分区30团任团长。1945年1月,我代表30团主动请战,再打马坊,彻底除掉这颗“毒瘤”。
  为详细了解马坊据点内的地形、敌情,拟定最佳作战方案,我决定亲自进入据点进行现场侦察。开始,分区领导不同意,说:“一个团长进日军据点太危险了。”经再三请求得到批准。
  对这次侦察行动,我提前几个月就已开始准备。
  这一天,我向房东借了身破旧棉袄、棉裤穿上,头上扎条灰不溜秋的羊肚毛巾,脚上穿双破了口的老头鞋,脸上再抹点锅灰,化装成给据点送菜的农民。为了让战斗骨干也能了解据点内的情况,我挑选了一名连长、两名排长、两名班长和一名侦察员与我同去。
  这一带地形我早已看过多次,也掌握了进出据点的规律。一路走走停停,四面观察,爬上山坡,直接走向据点运送给养的西便门。在据点内给日军做饭的地下党员翟富才,在西门外迎接我们。进门时,他对日军哨兵说:“慰问皇军的圣战,一点小意思的干活!”我马上把装着白面大饼的篮子提了提,弯腰向哨兵示意。哨兵一见白面大饼,伸手抓起就吃,边吃边说:“良民,大大的好!”根本没有检查我就放行了。
  到了伙房,卸下土豆、白菜。我透过窗户向外开始观察。这是一座占地约四亩的椭圆形城堡,分地面、地下、碉楼三层。寨墙高8米多,厚1米多,全部用条石砌成。墙上有上、中、下三层枪眼,四角各有一个碉堡。墙根是一圈平房,钢筋水泥结构,为士兵宿舍,打起仗来屋内有门相通,房顶可以跑动作战。院子比一个篮球场大一点,中间还有两间独立平房,一间是队长住室,一间放置电台。伙房旁是信鸽棚和马厩,还有一只军犬拴在那里。看清楚后,我向翟富才示意。他故意带我们穿过院子从南门出去。南门门楼是高高的炮楼,上有一门小炮和一挺重机枪,白天没有哨兵。门外是操场,两边有伪军住的窑洞。我们顺坡而下,离开了据点。
  返回途中,我边走边考虑作战方案。要想拿下马坊,只能采取偷袭的办法打敌人一个冷不防。
  我在全团抽调了82名精干灵活的干部战士组成突击队。除现有武器外,每人还配备了一把大刀。突击队员集中起来,进行有针对性的战前练兵。我们还准备了染成黄色的土布,用来掩蔽在敌人碉堡前我军的行动;每人准备了棉袜子,以便走路时减少响声……
  3月4日下午,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我立即下令部队以急行军向日军马坊据点进发。当晚10时,在地下人员接应下,突击队分别进入城堡东南面坡下3间废窑洞内隐蔽起来。第二天当日军开早饭时,刘占才发出预定信号,突击队员分四路迅速冲向大门。尖刀班长罗西文手起刀落,劈倒了两个哨兵,随后我们很快占领了卫兵室、东南角碉堡及电机房、伙房、马厩等,并冲进士兵宿舍,同正在吃饭的日军展开近战。日军小队长铃木和我拼起了战刀,被我砍伤后活捉。激战到下午1时,全歼日军数十人,生俘8人,缴获小炮1门,轻重机枪各1挺,步枪数十支,枪炮弹90余箱,炸药10余箱。是役,我军伤亡10余人。
  3月8日,延安《解放日报》在头版发表题为《长期侦察和坚决突击,太行我军收复马坊》的消息,并配发社论称这一仗是典型的歼灭战。

参考资料二:《追我魂魄》节选,作者云杉

  铜家峡人从心底里接受了八路军,并且至死不悔,应该是在攻克马堡之后。

  这次战斗后来被作为典型战例,载入军事院校的教科书《战例简述》中。马堡是日本人在晋中修建的最大的据点和神经中枢,地下暗道四通八达,一直通进大山的深处。晋中马枋、羊泉一带上了年纪的村民,至今还对这个吃人魔窟记忆犹新。在马堡的周围,四处丢弃着被日本人杀害的中国人的尸体,野狼白日梭行,日本人甚至用蒸笼将中国人活活蒸死。

  我翻阅这些史料的时候,留给我最深印象的,是日本人的残暴,那种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肆虐的无耻。大和民族精致和清洁的特性,此时荡然无存,变质为一种促狭的恶毒,我一直弄不清楚这种邪恶的变化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能在中国发挥到了极致。与此同时,是中国政府的怯懦和令人无法理解的昏噩,它使我们在60多年后仍然感到屈辱。

  在中国现代史中,有一抹亮色,那就是八路军。

  八路军进攻马堡,肯定是经过了非常周密的策划,在某些关键的部分,是用分钟来计算的。1956年版的《战例简论》中是这样叙述的:马堡是日寇切入到太行腹地的重要据点,防守非常严密,日寇吹嘘为永不陨落的太行之星。马堡方圆数里的树木、庄稼被日寇砍烧殆尽,一览无余,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从岗楼上可以看到山脚的村庄,任何活动都很难隐蔽。前日深夜,八路军战士用长布覆盖身体,潜伏在据点前方至拂晓。凌晨开始降雪,大雪盈尺,日寇始终没有发现冰雪之下的八路军战士。

  我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李营长等人选择了拂晓后进攻的方案。这个据点的日本兵在吃早饭的时候会穿上木屐,换句话说,他们既没有光脚,也没有穿军靴,而是穿着那种夹着脚趾,会呱嗒呱嗒响的怪东西,穿着木屐的士兵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如果换穿靴子就会给李营长他们赢得宝贵的几分钟。

  事后证明,李营长他们的设想完全成功,日本人的早餐哨一响,八路军战士从冰雪中一跃而起,冲向碉堡,穿着木屐乱跑的日本兵,组织起有效的火力封锁的时候,八路军已经冲入了射击的死角,接着两声巨响,碉堡的围墙被炸开了大洞。

  八路军拼死决战,日本兵拼死抵抗。

  有一个很有趣的插曲。马堡的日本指挥官在大势将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决斗。假若我们没有想到他对平民犯下的兽行,这种做法确实很名士派。他一眼瞅见了在门洞下指挥战斗的李营长,或者他早就瞅见了李营长,有了这种虽败犹荣的想法。他举刀向李营长冲去,大吼:你的!

  李营长显然没有闲情逸致,立刻举枪射击。不巧的是,弹夹空了。日本人脸上浮起轻蔑的微笑,把身上的手枪连套扔在地上,又说:你的,不是!

  这个日本人的意思大约是:你不是真正的军人,军人是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袭击,应该光明正大的来决斗的。他要对方领教一下真正的军人的作法。

  李营长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刀。

  两个人慢慢走近,四目交织,射出了狼一样的青光。

  日本人首先挥刀进击,刀法凌厉。此人坐镇马堡,决不是等闲之辈,他从军校、从战争、从俘虏和平民身上,早练出了杀人如麻的精湛刀法。

  李营长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从鄂豫皖根据地一路征战,二万五千里长征三过雪山草地,四年抗日战争,早已是百战之身。

  刀在空中撞击,几下之后,情势已经变成了两个人在互相砍杀。日本人和李营长的强健和灵活大约难分高下,格斗的技能都臻炉火纯青,因此,他们都能躲开对方致命的一击,却无法躲开接踵而来的劈击。

  两个人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双方的格杀已经显得沉重而迟缓,在早晨的细雪中,他们的身体好象包围着一团粉红色的雾气。

  这似乎是一场慢性死亡的比赛。

  日本人突然发出一声狂叫,神经似已崩溃,他丢下刀,转身逃去,而且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铁丝网,被几个八路军战士捉住了。

  马堡的日本指挥官被俘后,方圆几里的老百姓都来看这个吃人的魔王。据说,他的相貌并不狞恶,中等个儿,高眉骨,皮肤有点暗黄。30出头的年纪。部队领导怕出事,多派人押着车。

  人们虽群情激愤,但看到此人后反平静,只是有些诧异,“也是人样子哪!”

  这个日本人后来寡言罕语,一年后病死。

  他大约一直在思索军人的素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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